无Fuck可说。

《Somebody You Never Met》09

警告:RPS

配对:Colin Farrell/Ezra Miller,退休的爱尔兰大佬/新晋好莱坞演员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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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olin早上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,他刚刚了喂一声,那边就刷刷刷地说了一大通他听不懂的话,他拿开手机看了眼电子钟,才四点半,他倒在床头哀叹一声,接着把电话摁断爬起来走到客厅,那小子果然把昨晚给他的被子踢到了地上。客厅的空调发出恒定的嗡嗡声,那孩子背对着Colin睡得很熟,枕头被他抱在怀里,一点不嫌弃沙发狭窄的样子。他一边弯腰把被子捡起来,一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。

“怎、怎么了……Colin?”Ezra睡得很快,被叫起来也很容易,他抓着Colin递给他的被子揉眼睛,像是不能突然适应亮起来的灯光,不等Colin回答,眼皮又耷拉下来,大有“没什么事我就要倒下去了”的势头。

Colin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肩膀,不让他睡死过去,说:“你的经纪人找你,你没接到电话吗?她都把电话打到我这边了。”

Ezra啊了一声,像是想起什么,伸手四处掏手机,从裤子到上衣,最后差点要把沙发掀起来找一遍,Colin拦住他,问道:“你的外套昨晚丢哪儿了?”

“外套?”Ezra迷茫地看着Colin,像是完全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外套这回事。

Colin放弃沟通,他直接把手机交给Ezra,“给她打个电话过去,她像是有急事找你。”

Ezra照着做了,他出去把电话打完就面色沉重地回来,把手机还给Colin说:“Abel派了车来接我,我得马上就走了。”

Colin从没见过他脸上出现过这种神色,他接过手机没放开他的手,那孩子挣了挣没挣开,才正眼看Colin。

“出了什么事?”Colin看着他的眼睛问。

Ezra被他的眼睛望着,有一会儿没说话,接着他放松了身体,伸手推了一下Colin的肩膀,笑着道:“我能出什么事?Abel就爱瞎担心,放心吧,我解决好了,就给你打电话。”

Colin看着Ezra,觉得他的确有做演员的天赋,他每次撒谎都能做到自然而然,丝毫看不出破绽。Colin放开了Ezra,他没回答他的话,背过身收拾沙发上,Ezra自己穿好了衣服,Colin还是没理他,等他要走了,Colin才叫住他,Ezra立马惊喜地回头看他,而Colin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大门,淡淡地说:“把门关好,我要继续睡觉了。”

Ezra脸上的惊喜还没完全展开,就看见Colin转过身朝自己的卧室走过去。Ezra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好像成了这间屋子的一道虚影,人还站在这儿,但有人已经看不见他了。他低着头想,Colin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在拒绝一个人的时候,他的表情会有多么冷酷。他总是这样,好像随时能融入一个陌生的环境,和每个人都相处得不错,等你以为你们关系很好了,想再靠近一点,他就会突然又陌生的目光打量你,那目光刺痛你伸出去的手,你尴尬地想找机会解释,可他还是这样看着你,叫你无地自容,最后你只能说声对不起,然后远远离开。

Abel派来的车已经到了屋子外的马路上,似乎没等到人,司机着急地按了两回儿喇叭,隔壁的Mona为此叫了好几声,Ezra把脸埋在手心狠狠揉了一把,才拖着脚走出了Colin的家。他照着Colin的吩咐把门关好,Mona似乎认得了Ezra的脚步声,叫了一声后就呜呜地趴着房门要出来,Ezra感觉一阵好笑,这个街区的宠物和人好像都喜欢上了他,可是带他认识他们的人,却在刚刚拒绝了自己。上车后,他隔着玻璃看着那栋在晨光里黑洞洞的房子,汽车行驶后,房子越缩越小,慢慢地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视线里。

Abel坐在副驾驶席见他这个模样,以为他真心着急,便出声安慰:“Ezra,你只要照着我说的做,就没多大问题,没有明星不传绯闻,过段时间粉丝就忘了。”

Ezra转回头,把自己靠在后座的靠垫上朝Abel说,“但他们一般不传我和一个男的绯闻,我不喜欢,Abel,我不喜欢他们瞎写我跟他的关系,以前我不在乎,现在我不想这样了。”

Abel担忧地看着他, Ezra给了她一个大笑,Abel皱着眉把手伸给他,说:“随你的便,Ezra,我虽然是你的经纪人,但同时也是你的朋友,只要你想,我一切听你的。”

Ezra感动地握着她的手,又扑到前座的中间,硬是给了Abel一个拥抱,“谢谢你不问我原因,Abel。”

Abel拍了拍他的脑袋,把他按回后座,说道:“我知道你不会乱来的,Ezra,等你想告诉我原因的时候,我再来好好收拾你。”

Ezra哈哈大笑,然后又严肃地朝Abel敬了个礼:“那我就永远不告诉你原因了!”

车子里笑闹了好一会儿,之后Ezra被Abel用严厉的口气命令再去睡一会儿,她等Ezra睡着了,然后打开手提电脑继续自己的工作。此时车窗外的天空慢慢从深蓝色变成薄薄的粉蓝,大团大团紫色的云彩从东方升起,Abel偶然间抬头看见这幅景象,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,才回头看了一眼蜷缩在后座熟睡的Ezra,想着,他长大了,有了喜欢的人也不愿意说,这么小心翼翼的珍藏在心里,还以为谁都不会发现呢,真是个傻瓜。

 

早上天大亮的时候,Colin被一阵疯狂的敲门声吵醒,他一边找拖鞋,一边想着要把这个敲门的人狠狠揍一顿再让他说话。结果,他刚刚开门,还没来记得动手,一沓报纸就飞到他的脸上,他甚至连Diego的脸都没看清,就被推到一边,尾随在后的Mona率先闯进他的家门跳到他的沙发上坐好,Diego随后跟上,啪的一声又把一大堆报纸摊在矮玻璃桌上,一双狗眼和一双人眼齐齐地瞪着他,Colin莫名其妙,他伸手捡起地上散开的报纸,只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切。

“Colin,我们需要谈谈。”Diego严肃地说道,Mona顺势吼了一声,给他的主人壮胆。

Colin懒得理他们俩,他仔细地把报纸翻开看了一遍。最显眼的就是头条新闻的放大照片,Ezra的脸清晰地简直可以去印出来当海报,如果他没有靠在一个男人身上的话。Colin没看标题,直接翻到娱乐版,那里果然有更清楚的解释,图片也更多,有他们一起跳舞的照片,也有之前他搂住Ezra腰的照片,也许是拍摄角度的问题,Ezra的表情在灯光的作用下显得颇为暧昧,在这样的照片引导下,Colin不用脑子就知道下面的文字要写什么了。

他看完就把其他地上的报纸一一捡起来,一起放在矮桌上,Diego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,连忙道:“我没别的意思,就想问这上面写得是不是真的?你不愿意说,也没什么关系!”

Colin没回答他的问题,只说:“那你觉得呢?”

“什么我觉得?我就是不知道,才问你的!”Diego气愤地说,眉毛都拧在一起向Colin抗议,Mona觉得好玩,跑过去舔他,Diego推开自己的傻狗,继续审问Colin:“说起来,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怎么认识他的呢,呃……我的意思是说,你们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……我不是说你们不合适,只是,有点难以想象,你知道吗?我是他的粉丝,我了解他。以前有人说他是同性恋,他没正面回应过说他不是,可你看看他的绯闻就知道,他还是比较喜欢女孩多一点。他是那种特别能包容别人的人,所以有时候人们会误解他,他多数时候都不太在意别人的评论,但是我知道,这次他可能会受伤了,Colin。他看起来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,现在你们的关系被记者乱写,他一定会激烈的反抗媒体,他的官网刚刚公布了一则消息,下午2点他要开记者发布会,他以前从不开的,这是他第一次。”

“为了这件事?你能确定吗?”Colin坐到沙发另一头,低垂着眼睛盯着报纸上的一张照片,照片里他拿着话筒在说话,Ezra站在他的身后盯着他看,褐色的眼睛亮得像夏天夜空里的星星,漂亮极了。

Diego叹了一口,把Mona抱在怀里:“没别的事了,他就是这样。”

Colin点点头不再言语,他把下巴搭在自己的右手上,想着那孩子怎么会那么傻?以为不说我就不会知道?我不会关注新闻,难道Estes别的人不会,再说了,照片是从昨晚的圣诞晚会上流出去的,总得有个人要为此付出代价。Diego陪他枯坐了一会儿,然后烦地疯狂揉头发,Colin站起来拍拍的肩:“没事的,Diego,你不相信自己的偶像有解决事情的能力吗?”

Diego闻言不乐意地瞪他一眼:“我当然相信了,可是,可是……”

“那不就行了,你要现在没事,能帮我个忙吗?”Colin问。

Diego不解地看他,Colin低头给他说了几句,Diego拍着胸脯说没问题,带着Mona迅速离开了屋子。Colin等他离开,再重新坐回沙发上,他把散开的报纸一一重新叠好,放进垃圾桶里,他靠着沙发,目光放在客厅的窗户上,屋外是Estes宁静的马路,柳叶栎挺拔地立在路旁,阳光穿过它光秃秃的枝丫落在马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身上,他们有的是居家的妇女,有的是穿着运动衫跑步的年轻人,急着上班的小汽车偶尔按着喇叭行驶而过,一派温馨无比的生活场景,Colin看了一会儿,将目光收了回来。他打开自己的手机,拨通了一个电话,响铃几乎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。

“Robert,是我。”他单手拿着手机说。

那边传来回话:“先生,您有什么吩咐。”

“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,你帮我查查,用最快的速度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Colin放下电话,他站起来将电视打开,然后去了卫生间冲了个澡,接着回卧室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出门。中午的时候,他在一家餐厅见到了那名他要找的人,大概他一开始不太合作,所以鼻青脸肿地坐在他面前,Colin辨认不出他的模样,却也有礼貌的给他倒了一杯茶。

“我不会问你要照片,也不会要你辞职什么的,我知道挖人隐私就是你的职业,你只是在做你的本职工作。”他彬彬有礼地说道。

对面那个小伙子龇牙咧嘴地听他说话,然后露出一脸“活见鬼了”的表情,他边不住地看四周边颤着声音说:“那、那你要我做什么?我把照片卖给了全纽约的报纸,他们要怎么登、怎么说,那是他们的事……你们不能怪我,我发誓,我把照片毁了,没有拷贝版。”

Colin认真地听他说完,然后点点头,抬眼看着他,轻声说道:“你从哪儿搞到的照片?我又要怎么信任你?你可能不知道,发誓在我这儿不管什么用。”

在他的视线下,小伙子握紧茶杯,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:“Richard Bercovitz,我们俩网上认识的,他说他们那儿蠢死的圣诞晚会请来了Ezra Miller,我不信,他就给我发了照片,我一看就知道照片没造假,就问他有多少张,他说照片不是他的,是他父母手机里的,又问我是不是要买,从我敲诈了好大一笔,终于给我邮箱发了照片,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……”

Colin抿了口茶,叫人把这个年轻人带出去,小伙子看他不说话,以为要对他怎么样,发了疯地反抗,然而饭店早被清了场,诺大的餐厅只有他和Colin的人,他怎么尖叫求救都不会有人听见,最后小伙子像是搞清楚了状况,在被两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人架起来带走的时候,扭着头朝Colin喊:“你不能这么做!如果你包了他就该自己去报社打招呼,而不是对付一个无辜的人!”

Colin听到他话,神情有些微妙,他摆摆手,小伙子被放到了地上,一个黑衣人用膝盖抵着他的后背,小伙子只能勉强昂着头看见Colin一步一步走近他。

“无辜?你真的觉得自己无辜?”Colin俯视着他,他的声音平静无比,眼神也很平静,喊着无辜的年轻人觉得自己全身一凉,那种感觉很难形容,他不自觉地开始发抖。

Colin不等他回答,继续说道:“我能找到你,就自然知道你和Manson什么关系,他们大概以为我现在是一个没有头脑的傻瓜,随便耍点手段就能打发,你说你无辜,去和上帝发誓吧。”

这个从头到尾Colin都不知道名字的年轻人被拖走后,有人走进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会儿,他点点头,挥挥手让人下去,接着他走到餐厅的电视机前,打开电视调好台,重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端起自己杯子里的茶。那茶还冒着热气,解决一个人的时间不过短短几分钟,一切都是习以为常的事。

Colin喝着茶看着电视里那个表情严肃的不得了的男孩,他还是第一次从电视里看他,与电影的艺术表现手法不同,采访直播里的镜头没有那么多渲染,他时而对着记者的问题皱眉,时而冷着脸讥讽不着调的问话,真实又直接。而那双眼睛冷静又机敏,与每次气他的时候不同,那大概是真的生气,所以眼睛深处毫无温度,偶尔冒起的火花也显得那么冰冷。

这个孩子其实做人很通透,他知道人和人要保持什么距离,他自在地活着,又想别人自在的活着,所以很怕被束缚,如果大家都活在一个既定的圈子内,那他肯定要再画一个圈子,再画一个圈子,直到全世界都在他的圈子里才罢休。他思考过,这么害怕被束缚的人为什么要靠近他?他活在一个自己画下的圈子里,自己不出去,别人进不来,他活得很自我,这个孩子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,拼命挤进来到底图什么?

喜欢我?Colin笑了。他不喜欢我,如果是换作别人,那他可以肯定是这种感情,可是这个孩子不是,他的感情太复杂,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,只想拼命靠近、再靠近。

独占欲?Bollland和Marisa都有过,不过在他们俩发现真正想要的东西后,他们就想要把他甩开了,这个孩子呢?他也一样吗?

Colin抬头看着电视里坐在桌子后的男孩子,现在是他的女经纪人在总结发言,他安静的坐在一边,低垂着眉眼看着桌面。

他这个样子非常好看,看白花花的镁光灯就知道他这个样子到底有多受欢迎,而且今天他表现的非常好,可以想象几个月内纽约所有的周刊都不会缺他的新闻。

发布会很快结束了。电视里一跳出了广告,Colin就没有什么兴趣继续看了,他起身离开了这间餐厅。

回去的路上,他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打过来,到家的时候,他看到了Diego在等他,他给Colin带了一份Moore昨晚宴会的邀请名单,还有附带家属。

“谢谢。”Colin拿着名单说。

Diego耸耸肩:“这只是小事,你要这个名单做什么?如果是查谁泄露了消息,我看还是算了。”

Colin摇了摇头:“不是,只是想确认一点东西,我没怀疑Estes的人。”

“呼——”Diego松了口气,“那就太好了,我以为你以为我们干的呢。”

Colin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,然后回了屋。晚上,还是没有人给他电话,那份名单他早就看完了,甚至连其他事,他也一起解决了,但该给他电话的人还是没有勇气打过来,Colin看着自己的手机,心想,现在的年轻人倒是比我的耐心还足了,最后,他给那个耐心十足的年轻人发了一条简讯:

“如果你的事情解决了,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?”

 

-tbc-

大家圣诞节快乐呀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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