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hilosophy

RPS。

The Last of Us AU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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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I will save you back."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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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瘟疫爆发已经过去了二十年，波士顿作为重灾区早已是一座死城。Ezra出生于瘟疫爆发后，他不知道波士顿是什么样子，但那和新泽西也许没什么不同，丧尸成为城市的主人，肆意横行，到处都是坍塌的钢铁丛林，人类东躲西藏，时刻与死亡做斗争。

在如今的世界，死亡不仅是丧尸的威胁，还有水、食物、天气和人类。没有人可以相信，这就是现实。他的妈妈为了一个前来求救的十岁小女孩而命丧刀下，他无从选择，他永远记得妈妈在死亡之际看着他的眼神，它在说“不要出声，Ezra，安静……”，他们拿走食物和水离开之后，丧尸重新闯了进来，Ezra捂着嘴巴目睹一切，最后他被Josh和Lilah找到，他们把他带到别的安全区。

Josh问他怕不怕，Ezra摇摇头，不愿意说话。Josh就对他说，别怕，Ezra。没什么好怕的，知道我爸爸对我说什么吗，如果你每天睁开眼能看见日出，那就感谢上帝一天。你看我现在看过多少日出了？说着，Ezra看到Josh给他递了一叠照片，每一张都美得惊人，有的是在一望无际地的荒原上，紫色的云彩与焦土的浓烟混成了印象派的油画，丝丝金光从云层中投射出来，视野的尽头还有几个直立的黑影，像是在这金光中融化一样；有的是在几十层楼高的楼顶拍的，放大了几十倍的视野，珍珠色的雾气淹没了大部分土地，只有灰扑扑的水塔能隐约看见，蓝天被渡成紫红色，半轮发红的朝阳突破了地平线，将灿烂的阳光洒满整个星球。

Ezra看着照片，几乎有点说不出来，这美是如此纯粹，如此壮丽，它属于自然，属于没有人类破坏后的大地。Josh笑着把照片收了回去，他一张张小心地叠好，再珍藏地放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，他看Ezra在望着自己的动作，就拍了拍装着照片的口袋说：“照相机是我老爹留给我唯一遗物，当时情况太危急，他甚至没时间跟我说一句他爱我就被循声者拖走了。他以前老说我会成为一个音乐家，但谁想到呢，我或许会成为一个不错的摄影师也说不定。”

“我敢保证，你的照片就是艺术。”Ezra说，他很久没有开口说话，声带许久不曾出声，以至于说完话喉咙有些生涩的撕痛感。

Josh听到他的说话激动地给了他一个拥抱，Lilah一向话不多，三人中她一直倾向于是聆听者，此时她也把Ezra抱住，她说：“Ezra，你还有我们，我们三个是一体的，永远。”

只有十几岁的三人小团体，在末日的美国跌跌撞撞地寻找着求生之路，他们从Newark辗转到费城，又从费城转到纽约。他们先后加入过人类自救之家和未成年保护组织，还有不少悲天悯人的上帝之子整日宣扬主降天谴于人世，人类应该反省自身，组织了一个自杀者协会，每天都有人会在大庭广众下被活活钉死，自从政府再无力统治乱世之后，人类成为最恐怖的存在。

他们最后加入的是萤火组织，总部设在明尼苏达州，靠近密歇根湖。Ezra十八岁成年的那天，组织给他派了一个任务，算是他正式为组织效力的起点，他一开始要一个人去，但是Josh和Lilah死活都不同意，他们最后三个人一起上路。

任务是交接一批军火的消息，他们算是组织培养出来的核心，毕竟是从未成年就带在组织内的孩子，所以枪支这样的机密任务不会一开始就交给他们接手，但对于情报消息却可以通融，再加上这次交接人是熟人，不会有什么意外。Ezra三人到地点的时候，这个叫Tommy的中间人和他们聊得很愉快，Tommy留了他们吃午饭，中途Tommy要出去抽烟，Ezra和Josh便一边等他，一边闲聊，Lilah最先察觉不对劲，Tommy抽一根烟的时间未免太久了，而且周围原本有零星人的交谈声，可现在死寂一片，犹如那些无人的高楼大厦，只有丧尸们拖动身体的空旷声音。

Tommy为什么会叛变的这个问题，他们现在已经无暇再去思考，奔跑者和潜行者的移动声音渐渐向他们靠近，这个Tommy给他们选的吃饭的地方只有玻璃窗和一层薄薄的门板，根本挡不了饥饿的丧尸们。

怎么办？

三个人互相对望一样，最后只能咽了一口口水看着近在咫尺的门板。“我有枪，但顶不了多少时间，”Josh掏出自己的手枪说，Lilah取下自己背上的一把冲锋枪，“我帮你。”Ezra防身的有一把匕首和口径9mm的左轮手枪，六个弹匣。

“我数到一的时候一起行动。”Lilah冷静地说。

Josh和Ezra盯着Lilah点点头。

“三。”

“二。”

“一！”

丧尸潮面对子弹仍然速度不减，三个人躲在竖起的桌子后，倒下了的丧尸后紧接着不断有新的填补上，Lilah朝另外两人吼：“这样不行，我负责掩护，你们两找机会出去！”

Josh和Ezra蹲着身体在Lilah的掩护下艰难潜行，但是丧尸前仆后继，子弹也阻挡不了他们对于新鲜血肉的渴望，Josh站在Ezra前面，奔跑者很好解决，但是潜行者却不那么容易对付，Josh几乎是顶着子弹在移动，视线所及都是腐烂的尸体和张开的嘴，恶臭席卷呼吸，然而这还不算，Lilah的子弹也会有用完的时候，远处的循声者嗅到新鲜的血肉味道也冲了过来，如果被循声者包围，三个人都必死无疑。

“Ezra，怕死吗？”Josh问他。

Ezra握着自己的匕首朝他摇头。

“Lilah你呢？”Josh大声问。

“什么？”Lilah隔得有些距离，不明白他在战斗中突然要嚷嚷什么。

“我说！我们要死了！”

“知道了！”Lilah回道，她给了站在Josh面前的奔跑者一颗子弹。

“但我不愿意像他们一样死，Ezra，反正你也被咬了，Lilah给你一个人掩护，冲出去后，你记得朝我们俩的头一人一枪，要瞄准记得吗！”说完，Josh往Ezra手里塞了自己的枪，他的胳膊已经被潜行者咬了一口，血肉模糊的举不了手枪。

Ezra拿着沾着Josh血的枪柄，那血还温热的，这是他们作为人类最后拥有的温暖，他朝Josh点点头，接着他又问：“里面就两颗子弹，我怎么办？”

“你不是有匕首吗，自己解决！”Josh说完，就朝Lilah吼，“Lilah，掩护Ezra！”

Lilah听到就转移了枪口，他们是伙伴，她不需要问他这么做的理由，相信他就可以了。

Ezra在Lilah的掩护下冲出了丧尸群，他站在门外，看见Josh已经被丧尸拖住了身体，在一片腐肉里他朝Ezra微笑，很多天不洗澡和不刮胡子，让他整个人都很丑，这笑也不好看，Ezra对着这微笑开了枪。Lilah看到Ezra开枪，也没疑问，她的脖子被丧尸咬住，血肉从她的身体上剥离，她见Ezra在犹豫，挑了挑眉，用那只完好的手做了一个枪的手势对准自己的脑袋，Ezra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，眼泪模糊中，他把最后一发子弹留给了自己最好的朋友。

有丧尸察觉到了门外还有一个活人，抢不到新鲜人肉的丧尸开始把目标转移到Ezra身上，三个五奔跑者和潜行者朝Ezra奔来，Ezra握着自己的匕首对准心脏的位置，他想起来那个自杀者协会，他们钉死人的手法，那太痛苦了他想，爱一个人其实并不会让人痛苦的，即使是死亡的时候。

所以，上帝不爱他们。

他们是遗落之族。

时间到了，就被驱逐。

丧尸冲到Ezra的眼前，他看着它们残缺的脸，然后把刀刺入胸口。

“嘿！有人在吗？”有人的声音传过来。

Ezra反射性向后看去，一个人从铁栅栏走进来，他端着枪，身上穿着防弹衣，一看就不是自己的，有点不合身，似乎小了点，穿得紧绷绷的，他满脸胡子，只能从充足的光线里看出他微微眯起的眼睛是深褐色的。

和自己一样。Ezra想着，接着他失去力气地向后倒去，他没有接触到地面而是触碰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，那个人还在说话：“喂，孩子！你不要睡！醒醒！”

Ezra半张着眼睛，看见子弹从他的头顶急速飞过，丧尸倒在了他的身前，它们最终还是没能把他吃掉，他伸手抓住这个人的手臂，用自己最后一点力气说：“我被咬了，没救了……但是，谢谢你。”

说完，Ezra就陷入了昏迷，他要死了，他知道，但是，最后死在人类温暖的怀抱里，真的非常感激。

 

Colin看着怀里这个浑身伤口说完话就直接昏了过去的孩子，有些无奈，在其他人忙着清理战场的时候，他只能硬着头皮把他抱起来。

他太轻了，他想着，就像一根羽毛，然后他低头看这个孩子血污中仍然能看出俊秀棱角的男孩。

“要死也别死在这里，我把你和你的朋友埋在一起吧。”

Colin把他抱到一边，男孩的胸口仍然有微微的起伏，看着一个如他儿子般大小的孩子慢慢死亡是一件痛苦的事，他们清理完战场，自找到这孩子朋友的一些残肢，Colin把这些残肢放在一起搁在男孩的身边，只要等男孩一死，他们就会永远在一起的。

Colin和自己的伙伴们把这个区完全接管不需要多长时间，大约三个小时后，他回到了男孩躺着的位置，男孩的嘴唇发白，脸上毫无血色，像个将死的人，那胸口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，但是他还在呼吸，微弱地几乎看不见，但他没有死。

Colin有些惊讶了，他默默等在旁边看着男孩，希望陪他最后一程。

等待中，他看见男孩手臂上的咬伤，一般这个时候咬伤应该已经溃烂，但是男孩的伤口还是之前的模样，只是血液也跟胸口的伤口一样凝固。

Colin皱起了眉，他蹲下身，仔细看了男孩伤口，接着他把男孩裸露在外的伤口全部看完之后，他看着男孩侧着头大喊：

“Hanke你快给我死过来！快点！”

“什么事？我现在忙不过来！”

“人命关天的事，我再给你一秒钟！”

 

-tbc-

看个开心就好XD